霸道卫青俏刘彻

【刘卫】绑架


“陛下自失身份,竟日日宠幸平阳公主府中一个卑贱的骑奴。”陈皇后向她的母亲抱怨着刘彻近日的荒唐行径

馆陶安慰她道:“一个骑奴罢了,陛下不过是图着新鲜,过一段时间也就淡了,不必多做理会”

馆陶劝慰完女儿以后就告辞离开,路上远远看见一人,约莫是十二三的样子,正往这边走来。虽然相隔甚远,但馆陶阅美无数,凭直觉就判断出他是个标致人物。待其走到近处,果然不让馆陶失望,馆陶细细打量眼前之人,虽未长开,但日后风华也可见一斑,行礼也是不卑不亢。

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,而刘家尤甚,且不论男女,约莫是高祖的稳定遗传。馆陶亦是见之心喜,多问了几句。

小奴称自己是平阳公主家的骑奴,名唤卫青。馆陶立刻想到了皇后刚刚提过的刘彻的新宠,对卫青的那点好感也大打折扣。挥手让其退下后,馆陶望着卫青前往甘泉宫的背影,莫名令她想起了一个故人。

第二日,馆陶与朋友闲谈时,朋友提及卫青,有钳徒给卫青相面,言说“贵人也,官至封侯。”卫青却回“人奴之子,得勿叱骂足矣”

馆陶讥笑道:“果真是个卑贱的骑奴,胸无大志,只一张脸可看,这钳徒的相面之术看来不怎么样。”

馆陶偶然遇到刘彻等人,上前坐了一会。刘彻向卫青传授他的养生之道,嘱咐卫青先吃些东西,垫垫肚子,再喝酒,见他吃了些东西后,才倒了一杯薄酒递给卫青,卫青说话时,刘彻也是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,仿佛卫青说得是些了不得的大事,需得一字一句记清了才好。

刘彻自小生于宫中,备受宠爱,当太子以后,所有人更是恨不得将天下的奇珍献给他,养成了极其自我的个性,馆陶也从未见过他如此仔细地对待过一个人。

刘彻望向卫青的眼神是她再熟悉不过的,曾经在先帝脸上见到过的,这种看向心爱之人的眼神。

馆陶心口狂跳起来,这人只是一个卑贱的骑奴,怎么能配得上得到尊贵的天子如此倾心相待,如果他日,陛下因为宠爱给他封侯封官,那她和皇后又将被置于何地,思及到此,馆陶彻底坐不住了,起身向刘彻告辞。

窦太后听女儿说完,神色淡淡,说:“彘儿长大了,他已经是大汉的天子了。嫖儿,别做无谓的事,否则连我也保不了你。”

见窦太后不愿多管,馆陶只得告退,她从来没有想做却做不成的事,她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卑贱的奴隶夺走陈家的富贵,挡了路除掉就好了。

卫青和公孙敖等人在休沐时一齐出宫,众人嬉闹时,没想到突然冲出几个骑马和驾车的人,他们打晕了卫青并将其带走,掳走他的人还撂下话来,是大长公主请卫青去府中做客,随之离去。

众人面面相觑,公孙敖想了一会,对大家说:“今日当街掳走卫青的是大长公主的人,卫青的姐姐有孕,威胁到皇后的地位,大长公主绝不会放过他,此事即便被陛下知晓,大长公主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。我们要是去救卫青,说不定会被大长公主记恨上,陛下虽然不满,但也不会为了一个区区的卫青得罪大长公主,得罪太皇太后,或许护不住我们,我们这辈子就会折在这儿。一开始卫青被放到建章监的位置,我打心底瞧不上他,不过是靠着陛下的宠幸罢了,可是卫青的才华和人品大家都是有目共睹,渐渐地我也从心底里服气卫青,各位,我把卫青当做兄弟,我要去救他,你们愿意的就与我同去,若是不愿意就帮我去禀报陛下。”

骑郎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一人说上前道:“敖哥,我们都是建章宫的骑兵,是同袍,平日里卫青有什么好的也都分给我们,如今他有难我们也决不能丢下他不管。”

“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”众人高呼

公孙敖见状只觉得身上的血都沸了起来,他叫一个年纪小的骑兵去禀报陛下,向陛下求救,若是陛下肯着人来救,最好不过,若是不肯。。。总之是让大家做好最坏的打算。安排好一切后,一行人向公主府而去。

卫青是被马车震醒的,听到看守他的人在说话,“这么个瘦弱的小子,我都怕我那一下把他砸死。”

“哈哈哈,这小子除了一张脸能看,哪点能当骑兵啦。”

“还不知用了什么招数迷惑住了陛下”

他感觉车上共有三人,马车旁边还有几个骑马的人,卫青估量了两方的实力,不足以冲破对方,只得闭目假装自己是未醒,一边静观其变,一边心里数数,感受他们驾车的方向。

到了目的地,卫青趁着他们把他搬下去的时候撞到马车,假装自己被撞醒。卫青被一路带到地牢的同时,他也在小心地观察周围。

卫青见到馆陶后,也并不惊讶,仍是不卑不亢地向她行礼,馆陶此时真有些欣赏这个小奴了。

“卫青,你可知罪?”

“臣不知,请大长公主告知。”

“卫青,你以卑贱之躯玷污天子,狐媚惑君,本宫今日就要替大汉,替陛下除掉你这个祸害。来人,给我狠狠地打,叫他知道卑贱的奴隶岂可爬上枝头变凤凰”

只是可惜了这张脸,不知道长开时又是何模样,馆陶心里惋惜道

落在身上的鞭子让卫青想起了刘彻,不知道他现在在做甚么,刘彻对他极好,他眼里不加掩饰的爱令他恐惧,他不知如何是好,他的眼里好像有一簇火苗,熊熊燃烧,火简直像要烧掉他一样,可惜他再也见不到那样的眼神了,要是他死了,刘彻会为他伤心吗?或许是不会的,公孙敖说刘彻身边是从来不缺人的,无论男女。这样也好,他难过倒会叫他不知所措,心里也会跟着难过。

打他的人瞧他已是出气多进气少,快不行的样子,便收了手准备上前查看。

他想起了幼时,他所谓的父母兄弟也常常像这样鞭打他,很多次他都以为自己要死了,他想活着,所以他从那个所谓的家中逃了出来。没想到来到了这里,还是活不了,卫青突然觉得有些可笑。一个奴隶想活着有错吗?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不也想活着吗?从这个层面来说,他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?凭什么他们能活,他就不可以?一股心底里的怒气激出了卫青强烈的求生欲。

卫青咬破自己的舌尖来使灵台得到一丝清明,他站起来凭借苗条的身躯躲过大汉,抓住馆陶,拔下她的珠钗,对准她的脖子,说“滚开,不然我也不能保证公主的这支钗将会出现在哪里。”

馆陶赶紧让他们出去,卫青带着馆陶往外走,遇上了来救他的公孙敖等人。卫青公孙敖等和公主府的人对峙着。卫青本就虚弱,这么久也到极限了,不慎失了力气,被抓住机会的馆陶逃掉。

公主府的侍卫与他们打杀了起来,公孙敖带着体力不支的卫青,艰难地对付着侍卫们,卫青用钗在自己胳膊上又划了一道,来保持自己的清醒,观察四周准备叫公孙敖他们声东击西然后迅速突围。

刘彻带人冲进公主府,看见浑身是伤的卫青,眼中的那团火愈发旺盛,面上却似覆了一层霜雪,一言不发地抱起卫青往外走去,半点眼风也没分给馆陶。

卫青见刘彻到来,向他说道:“陛下,今日公孙敖他们是来救臣。。。”

“公孙敖他们今日无罪”

听得这一句,卫青才放心地昏了过去。

昏过去的卫青倒把刘彻吓坏了,回了宫后又起了高热

馆陶从头到尾都被刘彻漠视,心中不安,立刻进宫找窦太后。

窦太后对这个不成器的女儿面色冷淡,“那孩子发了高热,太医令说一天后退了高热醒了方能无碍,你现在能做得就是去求太一神,保佑那孩子早点好起来”

“母后,那个奴隶竟然绑了我作要挟。。。”馆陶犹自愤道

“倒是个有勇有谋的好孩子,待他身体好些,我也想见见他。”

“。。。母亲!”馆陶不满母亲对那个卑贱骑奴的评价

“嫖儿,我年纪大了,能护住你几时?你记住,当今大汉的陛下是刘彻。你是彘儿的姑母,阿娇是他的皇后,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地,彘儿是不会动你们的。”

窦太后叹了一声,继续说道“我当初就不该答应你,让阿娇做天子的皇后,以致叫你想了不该想的东西。”

。。。

卫青昏昏沉沉的,一会是他实在是饿急了偷了半块饼子被郑季发现,被他拳打脚踢,一会又变换成他逃走时碰到的笑容猥琐的人贩子,他双手是血地看着人贩子满脸地难以置信,一会又变成他被打倒在地时看到的高高在上,神色冷漠的窦太主,最终所有的场景都变作他昏倒前刘彻惊慌失措的脸。

卫青从混乱的梦里醒来时,第一眼就见到守在身边的刘彻。刘彻神色憔悴,眼下发青,见到卫青醒了,眼神一亮,扑过去抱他。刘彻口中念念有词,卫青凝神细听是一句重复的“感谢太一神庇佑”

卫青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这样被人在意和爱护,刘彻是需要他的,他张开手回抱住刘彻,脸上的笑缓缓扩大,他想,的确要感谢太一神。

“陛下,公孙敖他们”卫青想起了那些救他的骑郎们

“公孙敖他们无罪,”刘彻见卫青终于欢喜起来,神色委屈“你就不能多问问我,你知道我这两天过得什么日子吗?”

卫青摇头:“不知道”

“你!”刘彻气结,随后又安慰自己“总归是你醒了过来。我过得什么日子都是值得的。”

卫青略好些,刘彻就任命他当了建章监,加侍中官衔,几日内又不断赏赐卫家,卫孺做了太仆公孙贺的妻子。卫少儿原来同陈掌私通,武帝便召来陈掌,使他显贵。公孙敖因此也越来越显贵。卫子夫做了武帝的夫人。

馆陶听说刘彻的一系列诏令,明白刘彻不满她绑架卫青,绑架他的人,这是在警告她,馆陶匆匆进宫求见刘彻。

馆陶进去时,刘彻正在恭敬地向太一神上香,馆陶不敢打扰他,在身后静静地等着。

“姑母,没有下次了”刘彻上完香后望向太一神,没有回头

“陛下,卫青只是一个卑贱的奴隶,身份低微,你是天子,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,云泥有别,他不配同你在一起。”馆陶看着刘彻的玄色的背影说

刘彻转过身:“高祖夺天下之前也不过是个小小的泗水亭长,祖母也曾经是个普通的宫女,谁又能知道一个小小的奴隶将来会是什么样子呢”

“他呆在你的身边,分明是为了权势和金钱,他根本不是真的爱你!”

“姑母,我是大汉的天子,大汉的权势金钱都是我的,他爱的权势金钱都是我的,怎能说他不爱我?”刘彻轻轻说道

馆陶不可置信地说:“彘儿,你疯魔啦,你已经被那个低贱的奴隶给迷惑住了。”

“姑母,我清醒得很,甚至从来没有如现在般清醒,我也知道我在做甚么。姑母,不要动我的人”

“。。。”

卫青痊愈以后,窦太后遣人命卫青到长信宫,卫青本人并不如何,反倒是刘彻听说后,在身旁一直长吁短叹,反复劝告卫青,当时一定要看他眼色。

窦太后把卫青叫到身前,伸出手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遍他的脸,笑说“是个好孩子,难怪彘儿喜欢”

“太皇太后”卫青耳朵烧了起来

仿佛是看到卫青窘迫,窦太后乐呵呵地解释道:“孩子,我眼盲可心却不盲,有时候眼睛看不到,用心能更好地看明白”

窦太后温和地问道:“仲卿,都读过哪些书,有什么偏好?”

“臣读过一些兵书,陛下也教过我《诗》”

窦太后无神的眼睛透出一丝亮,问道“卫青,明日开始随我学习黄老如何”

卫青不理会刘彻示意他拒绝的眼色,应下了,窦太后脸上的笑容简直要皱成一朵花。

刘卫从长信宫离开后,刘彻立刻叹起气来,道:“我祖母逢人便爱说黄老,我父皇自小就被我祖母灌输黄老之学,他每天都要到长信宫分享他的黄老学习心得,风雨无阻。我也从小就跟着祖母学黄老,但我实在是没有兴趣。所以自从我父皇离开后,我祖母已经很久没向人讲过黄老了。你愿意听她讲,她极欢喜。不过你可惨了,要重复我父皇的日子那种十分无聊的日子了”

想了一会又笑道“算了,还是我陪你去吧,两个人在一起停,或许会有趣一些。反正我祖母看不见,我们做些什么事她也不会知道的”

刘彻封了卫青做车骑将军,讨伐匈奴,从上谷出兵。两路失败,一路无功而返,卫青那路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,刘彻头顶笼罩着一层阴云,仿佛随时就要降下雷来,朝中大臣也不似往日呱噪,戳在自己的坑上装萝卜。刘彻瞧着底下战战兢兢地大臣们状似随意问道:“薛丞相,朕最近怎么都听不到你说话了?”

薛泽:“回禀陛下,臣偶感风寒,声音刺耳,恐怕污了陛下的耳朵”

刘彻还未说话,卫青部下传回消息,车骑将军直捣匈奴人的祭天圣地龙城,首虏七百人。刘彻悬着这么久的心终于放了下来,面上放晴,朝臣也跟着活跃起来,廷中上下都喜气洋洋的

薛泽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,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,心里暗道:“感谢车骑将军。”

自从卫青得胜后,一些流言蜚语也疯长了起来,也传到了刘彻的耳中,讥讽卫青媚上才有的今日,笑卫青是又一个龙阳君。

刘彻忿忿想道:龙阳君怎么了,龙阳君也是很出色的人。又陷入深深的无力感,龙阳君本身如此出色,世人提到龙阳君总先想到他是魏安釐王的男宠,仲卿这般优秀,难道以后也会是这般吗?他和仲卿,本就是他强求,何况天下男子千千万,又何必非卫青不可,刘彻无力地闭上眼睛,枯坐一夜。

馆陶听说卫青得胜后,想起曾经的旧事,惶恐不安,于是邀请刘彻到府上做客,让董偃陪侍,又送上无数金钱和杂色丝帛,待听到馆陶请他将这些赐给将军、列侯以及侍从官员,刘彻似笑非笑地说道:“姑母,真是个妙人。”

临走时,馆陶又嘱咐董偃让他好好侍候陛下。从此董偃更加显贵宠幸,经常随从武帝到北宫游戏。

卫青还未进到长安就听说刘彻得了一个新宠,整个人似乎脱了力一般,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环首刀,期望着汲取一些力量。

卫青进宫向陛下复命,远远就看见在酒宴上的刘彻,以及他的新宠。刘彻看到卫青,面上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,迅速地移开眼。听完卫青的话,也只是淡淡地夸奖了两句,说:“车骑将军刚回朝,一路辛苦,快些回家与家人团聚吧。”

卫青一声不吭地看着躲避他目光的刘彻,最终应了声喏,转身离去。刘彻抬起眼死死地盯着卫青的背影,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意,又包含着深深的痛苦。

董偃觉着车骑将军看向自己时眼中有杀气,一眨眼车骑将军身上只余下温润之气,仿佛刚刚的血腥气只是他的错觉。董偃鬼使神差回头看了一眼刘彻,酒宴热闹非凡,刘彻坐在众人中央,却看起来又黯然又孤单。怎么可能?董偃觉得自己定是看错了,刘彻坐拥天下,对战匈奴获胜,为什么黯然,酒宴上众人相陪,言笑晏晏,为什么孤单。

车骑将军离开后,刘彻也没了饮酒的兴趣,挥手让他们都散了。

卫青几次入宫求见,刘彻都推脱不见,上朝时也总是有意无意地躲避着他的目光。

“陛下”卫青在刘彻背后恭声喊道

正在向太一神上香的刘彻听到卫青的声音吓了一跳,立刻丢下香就要往外快步离开。卫青堵住他的去路,问“陛下,自臣回到长安,陛下为什么躲着臣?”

“没有的事,”卫青列举着刘彻种种反常的行为,刘彻强笑“车骑将军为大汉立下大功,朕怎么可能躲你,刚刚也不过是朕突然想起朕有要紧的政事还未做完,车骑将军定是误会啦”

卫青见他还在嘴硬,也不想再和他兜圈子,开门见山问他道“你近日种种疏远我的行为,是要与我分手吗?”

从做下决定开始,刘彻就像是个等待屠刀落下的囚犯,现在终于等到了,刘彻不觉着轻松,心情反倒更加沉重,今日才明白原来天下男子千千万,可他只想要卫青一个,可他不能,他不能毁了卫青的名声。

刘彻垂眼:“是,我原来以为疏远你,你就该明白我的意思,我已经对你失去了兴趣,我就是要与你分手。”

像有把刀扎进他心里最柔软处又狠狠搅了几下割得血肉模糊,刘彻捧着自己的破碎之心,轻声说“我不爱你了”

卫青定定地看了他一瞬,眼神有如实质,刘彻被看得手心直冒汗,视线一直黏在太一神身上,期望汲取一些力量。

卫青却轻轻笑了起来,说道:“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,”他走到刘彻面前“你说你不爱我,为何不敢抬头看我,要是你抬头看看我,我不信你对我无情”刘彻看他一眼,又慌张地移开目光。

“刘彻,你敢对着太一神说你不爱我吗?”

刘彻看着太一神的塑像,太一神神色温柔又悲悯,似乎看穿了他可笑的谎言和无力的伪装。

“卫青,朕是大汉天子。。。”刘彻犹自强撑,却被卫青打断

“因为他们说我是第二个龙阳君,你怕以后人人提起我,只记得我是你的男宠,而不是得胜的将军。”

刘彻抬起头惊异地看着他,说“你,你早就知道”随后又自嘲一笑“也是,连我也听到了,更何况是你,是我糊涂了。”

“那你”

卫青认真地注视着刘彻的眼睛,一字一句坚定说道:“虽千万人吾往矣”

刘彻心里泛起波澜,这么多天堵在他心头的所有烦恼痛苦全都随着这一句话消失了。

他紧紧抱住卫青,他曾经以为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,可是卫青同样爱他,也不在乎流言蜚语,他复又生出无限的气力来面对世俗,他紧紧抱住卫青。

去他的名声,去他的后世,这是他爱的人,他为什么要为了尚未发生的事辜负他现在的爱人。刘彻抬头看向太一神,无论以后发生什么,总归我是和他在一起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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